法棍面包干

我感觉OOC了……

但是我好乐啊……

大概晚点会放一个OOC小剧场吧，我已经没有救了，不用奶我了。

20.

她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很多人的声音，担心的，委屈的，镇定的，等到她攒够力气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身边只剩下一个人了。

“醒了？”齐格勒博士松了口气，“明明并不严重，结果昏睡了一个下午啊。”

小美脑子里一时没转过弯来，愣愣地看着齐格勒。

“你不会不记得了吧？上午的事？”齐格勒停顿了一会儿，转身在仪器屏幕上敲了几下，“数值正常。源氏下手没有那么狠呀……”

齐格勒提起的人名一下点醒了小美的记忆。她匆忙直起身，但是后颈处的钝痛和眼前突然的一片黑让她立刻捂住后颈呻吟了一声，不敢再继续动作。

“痛痛痛……”

齐格勒挑眉，伸手对着小美的脑门弹了弹，示意她躺回去。“不要加重我的工作量，乖乖地躺平。”

好吧天大地大医生最大。小美嘟嘟嘴，认命地倒回床上，等待钝痛退去。

齐格勒确认小美真的没什么问题后，关掉仪器，让小美继续躺着，自己则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起天来。“今天的训练感觉怎么样？”

“……前半部分像是在勘测地形，后半部分又在堵堡垒，最后我的记忆就停留在源氏那张脸上了……”小美诚实地回答，只是她似乎有点放空。“……啊，还记得我朝他揍了一拳。”

“记忆没丢失嘛。”齐格勒点头，“你的确揍了源氏一拳，他几个小时前还巴在你床边嚎了好久，被我赶出去了。”

小美沉默。半晌把脸埋进被子里，终于接上一句：“难怪我说我晕晕沉沉的时候感觉有个声音委屈得不行……原来是源氏的啊……”

“因为他被半藏扭着耳朵说了一通，半藏说他下手重了，源氏说没有，结果变成单方面的说教了。”

“你说我带点什么过去赔罪比较好……那一拳肯定很重……”

“这个待会儿再说，”站起身，齐格勒打开了医务室的门锁，“你先把这群人解决了。把走廊堵得水泄不通的，太影响伤员的运送了。”

小美抬头，从只开了一点的窄窄的门缝中，看到四张脸挤在门框边上，像是四个串起来的丸子，引得小美不自觉地笑出声。

“查莉娅，法芮尔，还有哈娜和莉娜？”她招招手，让她们进来，“不用都站在门口啊。”

宋哈娜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看眼前的齐格勒：“齐格勒不许我们打扰你休息……她说我们太烦了……”

“现在没什么问题了。小美你感觉好些了就可以离开，记得锁门。”齐格勒叮嘱小美，倒是很放心地就这么准备走了。法芮尔见状急忙补上一句：“晚上来小餐厅聚餐吗？有甜点和红酒哦。”

“不了，今天有点累，想早点回去休息一下。”齐格勒婉拒了法芮尔的邀请，朝她们摆摆手。女孩们朝齐格勒道了别，终于一个个挤到了床边。

法芮尔走到床边，拉开了窗帘，耀眼的阳光毫无阻隔地扑了进来，给整个房间都铺上了一层金灿灿的纱。小美抬手遮住光线，眯眼确定了墙上时钟的时间。

“快到晚餐时间了。”查莉娅注意到她的目光，“如果你感觉身体没问题，今天我们去小餐厅吃饭，不用你下厨了。”

虽然女孩子们很经常到小美房间里蹭吃蹭喝，小美的厨艺也是一流，但不代表基地里就没有正规的餐厅和厨师了——事实上，由于守望先锋的日渐扩大，人员也开始越来越多，基地内的餐厅自然也不止一个。查莉娅法芮尔她们说的小餐厅，就是一间可以被成员包下来作为聚会地的一个小型聚餐室。

“齐格勒真是辛苦了，连她最喜欢的红酒都不能让她留下。”莉娜坐在床尾，腿一晃一晃的。

“也可能是因为昨天吃太多了，要节食减肥吧。”法芮尔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惹得大家都望了过来。“今天早上我带她飞到场馆的，她可比前两天重了好些……”

“被齐格勒听到你就完蛋了。”莉娜寻思着要不要去告个密，这样说不定齐格勒能把她的一些美容秘方给自己——当然也就是想想而已。

“那是因为小美的炖牛肉做得很好吃！哈娜也胖了两斤！”哈娜现在倒也不怎么在意体重，她最近并不需要拍广告拍电影，可以稍微放纵一下自己。

……当然，如果每天都有小美做的大餐吃，她愿意很大的放纵一下自己！

眼看着法芮尔和宋哈娜要开始“如何让自己吃大餐还能尽快瘦下来”的讨论，莉娜一句话就把话题转回了今天的测试。“今天打得好郁闷啊，被莱耶斯堵在小巷子里追杀了一路……”

莱耶斯这个名字让小美分了神，她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于是只好接着莉娜的话打趣：“原来是一起发生在小巷子里的惨案呢~”

“这就是你只出现在开场打招呼的原因吗。”查莉娅也笑了。

莉娜气红了脸，然而她打不过查莉娅，于是她只好转移目标，扑到小美身上挠她痒痒找回自尊。哈娜见状也凑上来，三个姑娘在病床上打成一团，最后法芮尔和查莉娅看不过去了，一人一个把她们拖起来，各拍了后脑勺一巴掌。

五个人笑笑闹闹的，直到吃饭时间，小美到配套的卫生间换好衣服，五个人准备出门的时候，门被意外敲响了。

“这个点？”小美奇怪道，她弯腰把一边的鞋带系好，另一边的鞋带还没来得及系，门旁边的查莉娅就将门打开了。

估计又是哪个等不及过来看看情况的姑娘吧。她们这群姑娘们玩得特别好，所以查莉娅并没有多想，只是推开门后，门外的人出乎查莉娅的预料。

“……莱耶斯长官？”

 

21.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凝固起来。

尤其是小美。

老天，为什么我每次见到莱耶斯先生都一定要这么尴尬！一只脚还踩着鞋子，手里抓着鞋带还没绑的小美突然想把自己再埋进被子里。

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小美只好硬着头皮，一边快速把鞋带系好，一边打招呼：“莱耶斯先生午安，来这里是……？”

“只是来看看某个躺了半天都没起来的、弱得一塌糊涂的队员。”莱耶斯直言不讳，完全没顾及在场女孩们的脸色，拍了拍手，“所以呢？现在感觉怎么样？”

“啊……齐格勒博士说没什么问题了……”小美弱弱地说。

“没什么问题还一个下午不醒？果然需要加强锻炼。”

“是……”

没参加今天上午测试的法芮尔和宋哈娜有点看不下去了。这简直就是单方面压制，莱耶斯作为特别指导太过强势，虽然能力是数一数二的，但是这脾气这性格，她们说不担心小美那是假的。

一向有话直说的法芮尔一步站到小美身前，盯着莱耶斯说：“就算莱耶斯先生您是美的特别指导，但是您不觉得您的语气太过了吗？”

莱耶斯还没来得及说话，她身后的小美和门边的查莉娅倒是先震惊了。

“特别指导？？他！！？？”

“什么时候决定的？？”

莱耶斯顿住，目光越过法芮尔投向后面的小美。“……什么啊，齐格勒和温斯顿没和你说吗。”

小美疯狂摇头。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到了进阶测试后还有个特别指导的事情。

“我和你，一对一指导，带你三个月。”言简意赅，莱耶斯对小美解释，然后继续和法芮尔对峙去了。

……居然还是一对一的那种。小美觉得自己一定是饿极了，不然她的胃怎么会这么疼呢。

莉娜在一旁小声地给查莉娅说明了在昨天晚餐时齐格勒做的决定，那时候在厨房帮忙所以不知情的查莉娅点点头表示明白。虽然不是自己做特别指导有点失落，但是莱耶斯的能力不可否认，单就能力方面，莱耶斯作为特别指导是够格了。

但是就其他方面，查莉娅当然和法芮尔一样不放心。今天她刚进场馆感受到的低气压，队员奇怪的态度，无一不显示着莱耶斯的反常。尽管莱耶斯现在是她长官，但是她还是开了口：“长官您今天的情绪好像不太好……关于这点我不多问，但也请注意不要波及到旁人。”

莱耶斯挑眉，看着屋子里护着小美的法芮尔和查莉娅，还有旁边看样子比较想给他来个自爆的宋哈娜和莉娜，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不用这么紧张……好吧，态度问题，我很抱歉，”他干脆地道歉，像是根本没放在心上一样，“不过我来这里是为了提醒某人，她还落着好几圈没跑呢。”

跑圈跑圈跑圈跑圈跑圈。

小美脑袋轰的一声响。

她终于想起为什么在齐格勒提莱耶斯名字时自己感觉忘记什么了。

她将被罚跑圈的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当然，我也不是那么无情的教官，让你饿着肚子跑步，这么做你的小伙伴们又要瞪我了……”莱耶斯的语气谐谑，“你可以先去吃饭，吃完饭后半个小时再来基地大门口找我。”

莱耶斯闲闲地看了眼手表，“就八点半吧。岛田家那个忍者和炸弹疯子都在，你们一起跑。”

小美还能说什么呢？她只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横竖都要跑，没加圈已经万幸了。

似乎真的只是来看个人顺带通知点事情一样，莱耶斯通知完跑步时间，就准备抬脚往外走。突然又想起了一点事，他折回来，朝查莉娅他们打了个离开的手势。

查莉娅望着小美，小美丈二摸不着头脑，只好摆摆手，示意没什么问题。于是查莉娅左手拉莉娜右手拉宋哈娜，朝莱耶斯一点头，“那我们先离开了。小美，等下小餐厅见。”

“待会儿见。”

法芮尔离开时顺手把门带上了，房间里只剩下莱耶斯和小美。

莱耶斯很自在的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斜眼看着小美。像是被蛇盯着的青蛙一样，两个人谁都没先说话，最后是小美耐不住莱耶斯的目光，惴惴不安地开口：“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出乎小美的预料，莱耶斯勾起嘴角（但是看上去并没在笑），靠在椅背上，一反常态和她短暂地聊起了天。“似乎，源氏和禅雅塔两个人是师徒关系？”

小美平白觉得有点危险，尽管话题听起来很正常。

“是的，听说是因为禅雅塔当初开导过源氏，源氏很尊敬他……”

“原来如此。我并没有和他们出过任务，所以最近听到源氏叫禅雅塔‘导师’的时候还有些奇怪。”

短暂的说明过后，不太习惯绕弯子的莱耶斯干脆直截了当的开口了：“既然像禅雅塔和源氏那样开导开导的就可以互称师徒，那么接下来的三个月，你也好歹得叫我师父。”

小美，一下短路，脑子当机，不知所措。

“毕竟带你这样的新手可没这么轻松，所以除了日常训练要听我的以外，平日里，我要你帮忙的时候你也得赶过来……啊还有，听艾米丽说你做饭不错，之后如果出任务，你要负责伙食问题，我受够那些难吃的罐头了。”

小美，不知所可，无所适从。

“对了——”欣赏着小美那错愕的表情，莱耶斯终于恶作剧般地笑了。“接下来的三个月，就劳烦你忍受忍受我这个黑漆漆的、没幽默感、满地扔枪、还十分败家的师父了，我亲爱的徒、弟。”

小美的内心，奔涌着一群黑白团子。

师父是什么鬼！徒弟又是什么鬼！

你没事干是去看功夫熊猫了吗！！！！！！！

——————
补：法芮尔和查莉娅不同，她和莱耶斯不是一个部门，所以不需要叫莱耶斯长官。